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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五妹妹你在说什么。”
苏玉宁的表情有一瞬间慌乱,却又很快低下头去掩饰住。
“父皇,不若将小顺子带到殿前来对质,让他当场说出指使他纵火的人是谁。”
苏玉清请求道。
“父皇……”苏玉宁脸色微变,连嘴唇都有些微微发抖,“儿臣只是认为一个宫女死了之后尸体留在宫里不详,这才命人烧了她,但儿臣绝对没有陷害过五妹妹。”
“真相就摆在眼前,求父皇秉公处理。”
苏玉清也跟着跪了下去。
苏盛安的神色混杂着尴尬与无奈,张了张口,却又不知该说什么,陷入了两难的境地。
眼下边疆动乱,安贵妃之兄安高峰带兵镇压,若是在此时罚安贵妃母女,恐怕会扰乱军心,可若是不罚她们,恐怕会使眼前这个女儿寒心。
苏盛安捋着胡须,眉头紧皱露出为难的之色,过了好一会儿,才说道:“此事玉宁的确有错,罚你俸银三年,禁足三月,好好反省一下。好了,都起来吧,你二人为姐妹,应当互相扶持互相体谅,莫要因此生了嫌隙。不过是一个宫女而已,朕命内务府再挑两个伶俐的送过去,此外,你跟玉清道个歉,这事儿就算过去了。”
“呵!”
苏玉清轻笑一声,如今死无对证,她还能说什么呢,一个宫女而已,那可是一条人命啊,一个活生生的人,难道在他们眼里,就这样命如草芥么……
她低下头掩饰住眼里的失望和委屈,这些年来,父皇一直偏爱苏玉宁,她早该习惯了,她无论受了怎样的委屈,都还可以忍受,可她连自己身边的人都护不住。
“妹妹,姐姐不该被奸人蒙蔽错怪你,你不会生姐姐的气的,对吧!”
苏玉宁嘴上说着抱歉,眼里却无丝毫愧疚之意,反而背着苏盛安挑衅地看着苏玉清。
苏玉清冷冷地看着她,目光里满是恨意。
“朕还有许多折子要看,你们退下吧。”
苏盛安揉了揉眉心,有些疲惫地摆了摆手。
“儿臣告退!”
苏玉宁行了礼,得意地转身走了出去。
苏玉清却未动,就那么看着苏盛安,显著的悲哀就在她的眼角,嘴角显现。
苏盛安苦笑一声,无奈地摇了摇头,“你要明白,我先是皇帝,然后才是你的父皇。如今边疆动乱,朕需要安将军冲锋陷阵,不可能为了一个宫女在此时重罚她的外甥女。”
苏玉清没说什么,只是悲伤地行了礼告退。
苏玉清回去之后,皇上便派人送来了不少金银珠宝布料首饰,以示安抚,苏玉清看着这些东西面无表情,只是吩咐霜儿找个角落放起来并未动用,皇上送来的人,她也退了回去。
今日正好是烟烟的头七,她生前孤身一人,死后连具全尸都未能保全,可是苏玉清除了烧点纸钱,什么也做不了,唯余满心的哀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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