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0章 最终卷（4）
阿宿一直不说话，就那么静静的看着自己，角角只觉得心里没由来的难过。
甚至是，如果此刻阿宿骂她几句，打她几下，都会比现在一直沉默，令角角来得舒心。
角角轻轻的靠近阿宿，想要说点什么，可是见着阿宿的眼神，却又什么都说不出来。
就像他刚刚说的那样，总归是……她背叛了他不是吗？
在阿宿的眼中，放弃，就等同于背叛。
在这一点上，角角没有什么可以反驳和狡辩的，她接受了阿宿对自己的控诉。
当年，她会选择那样做，那是当年她的选择，可是经过这么多年之后的现在，尤其是和阿宿经历了这么多个小世界以来，角角比当年明白了更多的东西。
如果是换在现在的她，也许会和当年的选择不尽相同。
推己及人，如果是她自己，如果是她和阿宿的位置互换，角角也不会希望阿宿牺牲自己来挽救她的性命。
“阿宿，我承认你说的对，这件事情如果放在现在，我不一定会像当年那样做，可是当年我只是一心想让你活下来，混沌劫将至，便没有时间再想那么多。我知道现在说什么已经晚了，这么多年的伤痛和苦楚已经造成，时间也无法再挽回，可是我对你的心你应当明白，我对你的感情，即便千年万年日月星辰变换，也永远都不会变。”
“当年是我做错了，现在我祈求你的——”
‘原谅’两个字还未说出口，阿宿便扑过来将早早抱住，打断了角角接下来想要说的话。
紧接着，阿宿长叹一口气，有些哭笑不得的问道：“你这是在和我道歉吗？”
角角愣愣的点了点头。
阿宿颇有些无语，接着叹气道：“你有什么错？你和我道哪门子的歉，错的是我！”
角角：“？？？”
“你又有什么错？”
角角的头埋在阿宿的颈窝，有些不解的问道。
“我错在刚刚不应该那么说你。”
阿宿好像在反省自己。
他觉得自己应该给角角解释一下，自己刚刚为什么那么说。
“你知道的，我刚刚才和所有的神魂融合，心绪自然不稳定，很容易受到那些恶魂的影响，就比如邢霑，他当初被我分出去之时，心中带的更多是悲伤和愤怒，所以等他最后回归，我也会受到影响。”
阿宿说道：“我当然知道这一切的一切都是你想要我活下去，我怎么可能因为这一点怪你呢？”
角角摇摇头说道：“但你确实是因为我当年的那个选择，而备受煎熬痛苦了这么多年。”
“不，”阿宿似乎并不赞同角角的说法，“当年在失去你的那一刻，我或许是痛苦的，但是这些年下来我轮回百世千世，更多的时候是没有记忆的，期间都在浑浑噩噩之中，我不再记得你，不再记得我们之间的那一切，虽然痛苦依旧刻在灵魂之上，可是……”
可是远远没有你来的痛苦。
他说明白，这一路艰难的走来，角角从始至终都是带着记忆的。
身为角角的这一世，她为了救助自己残破的灵魂碎片走过了一个又一个的三千小世界，每一个世界之中角角都带着曾经的记忆。
单单是角角这一世的所有记忆都令一个正常人难以承受，阿素很难想象角角到底是怎么撑下来的？
更不要提，在之后，角角觉醒了曾经角儿的回忆，甚至向上溯回，最终觉醒了混沌之力，明白了自己就是曾经的那个混沌女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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