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同情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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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记忆力很好，在短短一周内，将曾归思规定的中药摆放位，已经清楚地记了下来。

来抓中药的皆是老一辈的，年轻人都喜欢西药，因为见效快，来来去去就那么几个老人家，有时候曾归思不在，宋以宁都能自己招呼人，熟稔地抓药。除了抓药做帮手，曾归思还喜欢考她药性用途之类，导致她吃饭睡午觉，梦里都在背曾归思告诉她的知识。

“中医除了药材，还有很多需要学习的，我国古代华佗就向曹操提过开颅的先河，而西方最早的历史是埃及古代埃及，大约公元前3100年，华佗约在公元145年，中间隔了这么长时间，手术切除术能算西方吗？”“老师的意思是？”宋以宁虚心请教。

曾归思：“我以前有个爱徒，现在跳槽到了急诊室，以宁啊，你去跟师兄学学扩展知识吧。”“……”宋以宁怎么觉得，这是在试探她？看她有没有那个定性，和跳槽的师兄一起跑了？

“对了，你师兄叫白一诺。”“……”她可不可以选择拒绝？

宋以宁茫然地看着一波又一波的医护人员推着烧伤惨重的人群，进入急诊室内，整个急诊室都弥漫着哀嚎和慌乱的味道。

是附近的小店着火，牵连了好几家店，伤员惨重，在人群中，宋以宁居然还看到一张熟悉的面孔……

詹羽满脸是汗，能在这里看到宋以宁也很意外，再联想到宋以宁大学时的专业，才狐疑道：“我记得你大学学的是中医，怎么到了急诊室来了？”

再见渣男，她的心情也不如以前那么复杂了，像是和普通邻居打招呼，一派悠然自闲，反问：“你怎么也在这里？”

詹羽哑然，他以为经历上次的事件后，宋以宁会记恨自己很久，但宋以宁这不咸不淡，对待陌生人客客气气的态度，用在他身上，更让他难受。

没等詹羽说话，见宋以宁目光专注地投掷一个方向，他顺着视线望去——白一诺。

男人穿着绿色手术服，胸前挂着听诊器，鼻梁架着金丝边框眼镜，彰显得儒雅许多。

虽然宋以宁觉得这样的白一诺，和平时的大相径庭。

跟在白一诺身后的，一席人看到眼前的场景明显一窒，宋以宁在人群中看到熟悉的面孔。

她眉梢微敛，还不待有所反应，白一诺态度对她相当恶劣，“滚下来！”

当着身后一群实习医生，以及病患的面，白一诺这么说她，她面子瞬间不挂，从病床上跳下来后，抬脚就要走，却听白一诺又漫不经心道：“曾老师不是让你跟着我吗？一旁看着。”

大约是觉得让她这么走了，难向曾归思交代？

詹羽脸色变化莫测，想不到A市这个地方这么小，他和宋以宁白一诺，不仅住得紧，就连现任女友上班的地方，也在同一处。

他朋友没什么大事，脸上擦破了点皮，排队上完药之后，就有其他事先走了。他想着要走也要打个招呼，于是坐在走廊长椅上，一等就是一天。

直到傍晚，白一诺才忙完手头的工作，将手术服脱了扔在回收箱内，就见走廊上熟悉的身影，他侧头对宋以宁道：“你没告诉他，你也在这里工作？”他工作之余可是瞧见了詹羽活见鬼的表情。

宋以宁：“你眼镜多少度？”

“这个问题和我问的有必然联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