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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再关上。屋内一时安静，只有炭火在噼里啪啦地烧。
“太傅还记得我喜热畏寒。”
盛阳靠着炭火坐下，观察到他额上已经出了薄薄一层汗，分明是为自己生的火。
“殿下，这都是臣下应该记得的。”
这话说的，恨不得将他们的君臣关系裱起来挂墙上，盛阳轻嗤一声。
“呵，是吗……”
她托着腮，有些懒散地支撑在桌子上，颇有侵略感地盯着他。
段喻之只微微低着头，并不与她对视，半晌见她没说话，才又抬起头来，看了她一眼，发现她在走神，便主动汇报。
“相关证人已经审完了，殿下刚才也听到了，芩姑娘是自己来找的掌柜，拿了一大笔钱开了天字号房，并请小厮邀请尚书郎来小坐。此间并无其他人或事异常，之后便是发现芩姑娘被杀，在场只有尚书郎。此事若只看证词，已经明了。”
“只能是盛飞宇杀了她。”
“是。”
“太傅也说了，若只看证词。”
她放下托腮的手，似乎才缓过神来。
“确实，此事疑点还很多，作为公主府的女官，她哪里来的那么多钱，又为什么要来找尚书郎，什么时候和尚书郎有私情的……”
说到这儿他不说了，只看着盛阳。
盛阳意识到他在等自己回答，笑了笑，“太傅是在审问我？”
“算不上。”
“她确实没处来这么多钱，我虽然宠她，但也不会给一个婢子那么多钱。”
她眼中透着鄙夷和凛冽，段喻之眸子也跟着暗了一瞬。
“我也从来未听闻过她与谁有私情……此事我回府里自会调查清楚。”
段喻之没有回话。
屋子里又安静了，盛阳看向段喻之，上次和他好好说话还在六年前……
火又噼里啪啦响了，她回了回神站了起来。
“太傅大人，帮本宫披一下狐裘吧。”
屏风后挂着纯白的狐裘，是北关守将送来的生辰礼物，珍贵无比，价值黄金万两。
段喻之握着狐裘，给尊贵的盛阳公主披上。
她用着从前惯用的香，身上的味道勾起了他压制六年的回忆，绕过她的肩膀，衣摆和她的衣裳摩擦，发出细微暧昧的声音，他微微一滞，他少有伺候人的时候，倒是从前陪伴盛阳的时候常给她做这些事。
只是已经许久没有这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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