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除了报仇还有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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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傅，我有一个朋友，她……许多年前嫁给一人，以为是年少情深。可那人对她全无爱意，只是利用，害得她家破人亡，甚至杀了他们俩的孩子。于是我那朋友便想报复他。”

“你想问什么？我这答疑解惑收费，一般一百两一次。”

“……”姜晏识很想翻白眼，但是还是下意识从兜里掏钱。萧霁伸手拦住了她的动作，“开玩笑的，你继续说。”

“我就是想问，你觉得我这个朋友，如何想把这个男的和他娘狠狠折磨，狠狠羞辱，最后杀死他们。你觉得这样的报复到位吗？”

萧霁眉头微蹙，脸色说不清的复杂。“你说的这个朋友，不会就是你自己吧？”

姜晏识想说是的，但问题是，她现在才14岁！所以她又觉得萧霁有病，“师傅，你觉得我这个年纪像能经历这么多事的吗？”

他耸了耸肩，“谁知道呢？万一你说的是你上辈子的事也未可知。”

姜晏识有点惊讶，别看萧霁这人很正经，有时候说出来的话跟神算子一样，难不成他真是什么通天的半仙不成？她凑近观察他的样子，嗯……浓眉，眼窝深邃，高鼻梁，薄嘴唇，这倒是没什么特别的，长得也不像半仙啊。

“好吧，若你不信我真有个朋友，当做我的上辈子也可以。所以快说吧，你觉得还应该加点什么非人的折磨吗？”

看着她十分投入的样子，萧霁摇了摇头。

“首先我想知道你这个朋友有多恨那个男的？毕竟曾经爱过许多年，如今真的能下得了如此狠手吗？就算能，如何保证杀了他之后自己能够走出来，而不是陷入过去？换句话说，你的朋友人生如果是不是只剩下报仇了？”

姜晏识点头，又摇头，仿佛还没反应过来他的话。她低着头，许久没说出一句话。

在她发愣的那一阵，她想起了那个姜氏皇后。那个15岁嫁给当时还仅仅是众多皇子中普普通通的十二皇子陆知燃的十二皇子妃。从她成了十二皇子妃，她觉得自己肩上不仅背负了姜氏满门荣辱，还背负了将自己的夫君捧上帝位的重任。

她嫁给陆知燃的十五年里，每日天未亮便要起床，亲自去厨房给陆知燃做早餐。因怕他吃腻味了一种味道，她每日都会换着花样做，一双细嫩的手也曾烫起过水泡。待陪侍陆知燃吃了早餐，她便需要去前厅应承陆知燃那些侧妃，那些人，比她还要大几岁。她作为最小的妹妹，却不得不摆出正妃的架子，甚至还要说出让侧妃们好好服侍陆知燃，为他开枝散叶繁衍子嗣诸如此类违心的话来。

每一天，她都要代替陆知燃去见那些大臣，因为陆知燃说他不喜欢这样。可姜晏识却是必须要替他去笼络的，因为陆知燃说他想帝倾天下。尽管她有姜氏全族做靠山，可那时作为公主的母亲已去，她身后的势力已少了一半，又因为她嫁的人是不得宠的十二皇子。那些大臣，瞧不上她，她只能陪笑，送礼，甚至也有彻底丢弃尊严给大臣下跪的时候。

她当上皇后的第三年，有了她与陆知燃的第一个孩子，也就是陆子骅，她的骅儿。可是她生产那一天，陆知燃却带着他最宠爱的妃子在郊外行宫泡温泉，她因胎大难产，去了半条命。那一年，她19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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