疾病缠身、饥寒交迫、怀才不遇……这些词语我在上学的时候特别常见,它们被用来形容许多著名诗人的处境,似乎每一个诗人都有着悲惨的遭遇,有着不公的命运。哀怨,忧叹,好像所有诗人的世界都有一种凄凉的美。诗人正俯案苦思,桌边的油灯吐着的火苗,那火苗跳动着,诗人映在墙上的影子也随着火苗舞动。一阵冷风从破了的窗纸洞里钻了进来,它掐灭了桌上的油灯,屋子里昏黄的光挣脱了油灯的束缚,它抓住时机从窗纸洞逃了出去,黑暗也趁势涌入房间,它迅速淹没了房间里的每一处角落,从房子里传出诗人的一声叹息。人生会有很多风灭油灯的时刻,我们独自被黑暗浸没,焦虑、苦思、迷茫,直到那盏油灯被重新点亮。有一个二十出头的男孩从我的小店营业开始他几乎每天光顾,后来他成了我的朋友,他在附近的培训机构上班,男孩每天早晨上班都会从我的门口路过,他几乎很准时,在每天早上的八点二十分左右出现在我店门口,我们互道早安后,他就匆匆去马路斜对面的公交车站等车了。最近的一段时间我再也没见到他,我给他发了几条信息他也没回,直到快过年了他才出现。我见到他吓了一跳,他头发乱蓬蓬,脸变得黝黑,身上穿着一件破了的棉衣,我调侃到:“这好久不见,跑哪儿要饭去了?”
他笑着说:"别提了,家里出了事,这一回老家可不就是这种形象嘛”。“有些日子没见你了,晚上我请客,给你接接风,你可不能拒绝。”
我接着说到。他点了点头,在店里拿了几袋泡面和一瓶水就离开了。冬天的这座城市太冷了,晚上八点后,这条街几乎没什么人了,我收拾好东西关上门,约着他去烫火锅。火锅店里顾客不是很多,我们坐在一个角落,我好奇的问他家里出什么事情了,要不要紧。他说:“他父亲去世了,突发脑溢血,等他回去的时候人已经没了”。我拍拍他的肩膀说:“抱歉,节哀顺变”。我记得他当时很淡定,这让我很惊讶,似乎什么都没发生一样。后来我们一边吃一边聊,听他讲:二十出头的他对丧事的很多规矩都不懂,得亏村子里的老人帮忙,他才能把丧事办完,让父亲入土。他说办丧事的那些天他整宿整宿睡不着觉,脑子里全是父亲生前的场景,自始至终他没有哭,一滴眼泪都没掉,亲戚们都在背后指责他心狠,处理完父亲生前的所有事情后,他想抓紧回来城里上班,但是为了安抚母亲和妹妹的情绪他就在家多呆了几天。在他正坐着回来的列车途中,电话响了,是二婶打过来的,二婶在电话里慌乱的喊到:“快回来,你妈带着你妹妹走了,”他当时脑子就懵了,到底发生了什么。等到他再次返回家的时候,家里空无一人,房间的门都上了锁,他赶到二婶家,二婶急忙说:“你妈昨天带着你妹妹出去找她那野男人去了,这女的真是蛇蝎心肠,你爸刚走,她就做这样的事,太不是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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