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顾知漫一边感受着手掌上王凤一笔一划所代表的字，一边默念着，“药……有……药有问题？！”
王凤再次眨了眨眼，似乎肯定了顾知漫的话。
“你是说，医院给你的药有问题？”
“呃……张……”
虽然王凤的发音非常含糊，但是顾知漫似乎隐约能听到一个“张”字。
“妈……你是说，你是说我爸吗？”顾知漫突然领悟到了什么，“他喂你吃的药有问题？”
王凤很激动的一边眨眼一边点头，顾知漫看到王凤这幅模样，心已经凉了半截。
就算方铭瀚会搞错，可是身为张邵军的妻子，自己的养母，她总不会无缘无故冤枉张邵军吧？顾知漫这才觉得不对劲，当初王凤中风住院，医生明明说的是发现及时，情况很乐观，说不定几个月就能康复，可这都几年过去了，王凤的病情却始终不见好转。之前顾知漫只觉得或许是王凤正好撞上那少数情况了，可今天听王凤这么一说，难不成，是张邵军这么多年来一直在给王凤吃的药里做手脚，让她无法康复？顾知漫除了感觉绝望以外，更觉得背后发凉，如果说张邵军真的在给王凤的药里做手脚，那这个男人，这个养育了自己这么多年的父亲，可真是太恐怖了……
顾知漫越想越觉得瘆得慌，她赶忙找来了负责给王凤喂药的护士小姐。
“哦，你说药啊？是我喂得啊，有什么问题吗？”护士问道。
“我是想问，一直都是您喂的吗？”顾知漫旁敲侧击的问道。
“也不是，有时候张先生来看自己太太的时候，病人的身体擦洗、床单更换，包括喂药什么的，都是他自己亲自来的，不得不说，张先生真的很爱自己的太太啊。”
“那……他一般一星期来几次啊？”
“来几次？恩……一般是一星期一次吧。”
“那，我爸不是有阵子生病住院了吗？那段时间呢？”
“住院？你这么说，我好像是想起来，张先生有段时间空了很久没来，不过，那段时间他的女婿都会经常来，给王女士换换床单，喂喂药什么的。”护士回忆道。
“女，女婿？”
“对啊，就是……长得高高瘦瘦的，戴个眼镜，穿着西装，看起来斯斯文文，还挺帅的……哎，我也不记得名字了。”护士皱着眉，又突然问道，“哎，小姐，你是病人的什么人啊？”
“我？我是病人的女儿，张先生的女儿啊。”
“啊？”护士有些惊讶，“哦……因为我没怎么见过你，没认出来，不好意思哈……不过，既然你是张先生的女儿，那么那阵子经常来的人应该就是你老公吧？你怎么会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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