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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降临，这个冬天实在太冷了。
低矮潮湿的小茅草房里，一个身材干瘪，脸色蜡黄的女人已经躺了一天一夜。
她手脚冰冷，身上的棉被又破又薄，棉被上面还盖着两件小孩子的棉衣。
“娘……娘……”
稚嫩的喊声是一个小女孩发出来的，小姑娘不过四五岁的样子，在这寒冬腊月只穿着裹衣，裹裤。
她和哥哥的衣服都已经盖在娘的身上了。
但是娘好像还是很冷，手冰人的厉害，都没有什么温度。
“哥哥，娘怎么还不醒啊？”
“小奕，娘只是生病睡着了。你让娘好好睡觉，等娘醒了病就好了。”一个比小女孩只大上一两岁的小男孩开了口，脏兮兮的小脸虽然看不清模样，但却露出一双黑亮的眼睛。
小奕稚嫩的应了一声，松开了哥哥的手臂。
就在这时，外面一阵沙沙的声音响起，原本打算给火添点柴的小男孩突然退了回来，他瞪着一双圆圆的黑眸，紧张的盯着眼前一扇透风摇晃的木门。
“哥哥……”
“嘘！别出声，好像是野狗！”
家里已经很久没有银子买火油了，兄妹俩不敢让娘前天生的一堆柴火灭掉，所以一直往上添柴。
忽明忽暗的火光之下，女人的脸苍白如死灰，似是永远都不会醒来了。
“呜……汪汪……撕……汪汪汪！”
野狗终于发出阵阵狂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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