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夜晚深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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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略显遗憾的气氛中，王队长接过话题继续说道。王队长：索魂四罗刹他们手段残忍、犯案无数，别的不说，光这两年当中他们做的命案就有二十几起。上个月，他们收了宋有才三千块大洋，要他找到并除掉秘密揭发宋有才通匪的证人，并且还准备伺机也对您下手。他们依靠各种手段先是找出了王老七，在广场上他们没敢对您动手，于是便杀了王老七全家，也就是今天上午发生的命案。而后他们通过王老七又查出了李掌柜，之后的事，您都看到了，我也不说了。听着王队长几乎是一口气地把案件陈述完，高广隆面带微笑的看着王队长向他和在场的人说道。高广隆：令人谈虎色变的索魂四罗刹确实有些本事，我们千方百计都没有找到的证人竟被他们找到了，可这几个歹人一遇到刚刚回来的云飞和若兰，两死两伤，只有一人侥幸逃脱。真可谓是魔高一尺道高一丈啊，看来还是邪不压正啊！高若兰和那个叫云飞的汉子听到高广隆的话后，都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王队长也表示赞同、激动地说道。王队长：高县长，您说得对，邪不压正，对，邪不压正。高广隆：王队长你也辛苦了一天，快回家休息去吧！安排一下，明天午时把那个飞天罗刹也正法了吧。至于那个铁掌柜吗，先不要动他。王队长：您老放心，这事我一定安排妥当，您若是没什么事那我就下去了。高广隆冲他摆了一下手说道。高广隆：下去吧。王队长冲高广隆鞠了一躬，转身走了出去。高广隆从座椅上站了起来，对着身旁的高若兰和云飞说道。高广隆：我知道云飞刚刚回来，你们一定有许多的心里话要对对方讲，可为了命案我这糟老头还得占你们一些时间，你们能否再陪我去见见李掌柜。高若兰显露出不好意思的神情说道。高若兰：伯父，看您说的，我和云飞哪有那么多话要讲，还是帮您办案要紧。云飞也赞同的点了点头。高广隆高兴的笑着说道。高广隆：那可太好了，那就有劳二位了。高广隆说完，就笑着领着他们向掌柜呆的里屋走去。高宅里屋高广隆、云飞和高若兰三人推开了房门，走进了屋内。一见高广隆他们进来，李掌柜赶紧起身站起来。高广隆：不好意思，实在抱歉让先生久等了。李掌柜：哪里，哪里。高广隆:先生请坐。李掌柜：不，还是高县长您先请坐！高广隆：不必拘礼，我们还是一同坐下吧。李掌柜：那好吧。高广隆和李掌柜一边说着、一同坐了下来，高若兰立刻为他们二人倒了两杯茶水。高广隆：先生请用茶。李掌柜不好意思地端起了茶杯说道。李掌柜：高县长您也请喝。两个人笑了笑一同举杯喝了口茶。高广隆神情自然地面带着微笑说道。高广隆：李掌柜，高某没猜错的话，今天索魂四罗刹行凶杀人就是冲您而来、因您而起的，是吧？先生，您和王老七就是在暗中为我们提供宋有才通匪证据、并揭发他们罪行的秘密证人。李掌柜：您说的没错。高广隆：土匪为患，百姓深受其害。一些官员和富商利欲熏心、又与他们相互勾结狼狈为奸，百姓真是敢怒而不敢言。高广隆看了一眼李掌柜，顿了一下语气接着说道。高广隆：因此，先生和其他百姓一样，为了自身和家人的安全，不敢站出来公开指证他们的罪行，而是采取秘密提供证据，暗中揭发他们的方式。这样的做法高某不但不会怪罪你们，更是发自内心的由衷钦佩和理解。李掌柜激动地站了起来，刚想开口说话。高广隆亲切地拍了他一下，让他坐下。高广隆带着平和的神情对李掌柜说道。高广隆：先生，可高某却有一事不明，请先生赐教。还没等高广隆说完，李掌柜又一次激动地站起身来。李掌柜：您不说，我也知道您要问的是什么事。今天在酒馆我当着大伙面有板有眼地讲了野狼山和铁手阎王的情况，您恐怕不明白，我一个普通百姓怎么可能对野狼山和盘踞在山上的土匪那么了解、那么熟悉呢？不知道在下说的是否正确？高广隆、高若兰和云飞都略带吃惊的表情互相看了一下。高广隆：先生说的没错，如若先生方便，能否详细道来？李掌柜：没有什么方便不方便的，这件事已经在我心里埋藏了整整十年。今天让我遇到了您，是到了应该把我那尘封十年的深仇向您这个有缘人倾述的时候了。李掌柜神情有些激动地用手指着自己的瘸腿说道。李掌柜：你们知道我这条腿是怎么瘸的吗？高广隆与高若兰、云飞都摇了一下头。李掌柜：其实我本不姓李，我的真名叫石福民，是离这七十里地的孙家村人。我从小就和父亲一起跑买卖做生意，到我二十岁的时候便娶了媳妇。第二年，媳妇又给我生了个胖小子，我们一家三口过得幸福开心。可谁知道天有不测风云，就在我儿子七岁那年，盘踞在野狼山的土匪铁手阎王王牧之派人在我和妻子跑生意的路上偷偷地把我们绑上了山。当时，我还以为我们只是被他们绑了票，土匪们无非是为了求财，可谁曾想，等待我们的却是一场灭顶之灾。野狼山土匪山寨大厅（回忆）山寨大厅内气氛阴森威严，土匪头目们各自散座在四周的座位上，他们一个个面目凶神恶煞而又阴险狡诈。有的土匪神态凶狠地摆弄着手里的刀枪，有的土匪似乎心情悠闲地在那品酒喝茶。大厅正中央的虎皮椅子上端坐着野狼山的大掌柜----铁手阎王王牧之。他衣着打扮与其他土匪没什么两样，而与其他土匪有所不同的是，王牧之神态中彰显狡诈凶狠的同时，气质中更加无形地显露出让人不寒而栗的威严与自信，以及更加让人无法琢磨而又难以看清的城府和心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