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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零想，倒也不是不可以，其实城隍的从前也好像是如此的。
“那你写。”
“等你写好了我们就开拍。”
小石头点了点头，随后她推了推眼镜看着归零：“你最近不开心吗？”
“没有。”归零如是说。
“那就好。”小石头继续说：“我总感觉自从你上次从东岳回来就不怎么开心了。”
“开心也是一天，不开心也是一天。”
“我们自然是要开开心心的。”
归零说：“知道了。”
归零摇头，石头虽小，说起道理来那可真是一套一套的，像个饱经风霜的老年一样。
新的一年就这样开始了。
今年托梦的事情由归零负责，归零负责把鬼魂们的梦境小球带出地府，因为他和孟婆被禁足了，所以他只能把梦境小球带到鬼门关外。
初一到初七都可以托梦，每个傍晚，归零都会带着梦境小球来到鬼门关外，他看着那些梦境一个一个的越飞越远。
鬼魂的梦境并不能完完全全的展示在凡人的梦境中，因为那些梦境小球有些会变形，有些会消散，但是地府的亡魂还是每年都会托梦，不知道他们是害怕自己被遗忘，还是希望自己被遗忘。
若说是希望自己被遗忘，但是又总想凡间的那些人能够念着自己；若说是害怕自己被遗忘，但是却又总是希望他们忘掉自己好好的生活。
归零不能偷窥他们的梦境，其实也不用偷窥他们的梦境，因为无论他们说什么，信则有不信则无，全在乎凡人的心境罢了。
归零看着那些梦境小球越飞越远越飞越远，希望那些梦境小球可以带着这虚无的爱意去往自己将要去的地方吧。
冬季的酆都城虽说偶尔也有阳光，但是冬季的阳光也给人一种冷冰冰的感觉，归零看向鬼门关外的斑驳树影，突然有一个人影来到了归零的面前。
凡人自然是看不到鬼门关，也看不见归零的，凡人大抵只是知道这一断路应该就是鬼门关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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